很喜欢作者尾鱼,《怨气撞铃》看了N遍了,但是《七根凶简》看不下去,因为人设的问题。女主从小孤儿院长大被领养的,在小时候也是被描述的非常有心计的讨好其他人的,结果长大了之后变成天真无邪的?在酒吧不认真干活,也没想到去做点正事养活自己,节和其他人的一些傻乎乎的对话,这个人设简直精分。所以越看越觉得,什么鬼?一方面要回忆以前表明女主很惨然后过早的懂事,但是一方面在现在的描述中又表现的那么天真?、、当然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建立在被领养之后被娇宠着长大,可是并没有啊!所以呢,这种性格怎么变换的?、崩了,看不下去了,即使是我目前最喜欢的悬疑类文章也得弃了,人设要么有个统一性,要么转换了有个因果关系。很突兀的性格转换,真的是哪哪都觉得别扭。
怨气撞铃经典语录
一、岳峰吁一口气:“亏得我没跟你回去,旅馆里就你一个人对吧,长夜漫漫没人聊天,所以打电话骚扰爷?”
二、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很凉很凉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颗化成热泪。当时苗苗看到了,笑他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他厚着脸皮说到底也是博媳妇儿一笑了,但是现在他真正懂了,那种喝下去冰凉彻骨的感觉,那种慢慢的,一个又一个夜里,拿体温把凉水暖出温度的感觉,那种即便痛苦,也没有后悔的感觉。如果不曾有过极致的幸福,又何来刻骨的痛苦?
三、入睡前,她迷迷糊糊的想:岳峰走了就走了吧,叶连成走了就走了吧,至少,被子还在。
四、“这个,是我给你的,我不管国家怎么想,国家承不承认,我就认定了我媳妇儿是你了,钱你随便花,人你随便使唤,离婚你别想,我心里头就你一个,万一还有第二个你随时一爪子把我给挠死,你选国家那个,还是我这个?”
五、季棠棠看着岳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岳峰斜了她一眼:“感动了吗,感动了就过来亲一个,不要尽整点眉目传情的,不实际。”
六、岳峰怒了:“你这个吃货,你就惦记着吃是吧?”
七、岳峰气坏了:“棠棠,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摸我脑袋?”
八、我想跟你说,就算你爸爸骗了你,设计了你,你也不要对所有的事所有的人绝望。这一辈子,你总得去相信一些人的,如果你觉得全世界都是敌人,那你就得跟全世界斗,你马上就会垮的。保护自己当然很重要,但是把自己保护到怀疑全世界,你不觉得活着太难受了吗?
九、陈二胖看鬼一样看他:“你有病吧?”
十、伤感的歌曲,有很多客人沉默着动容,但却丝毫妨碍不到另一些人的买醉狂欢,你的悲伤,在另一些人看来,无非尘埃草芥。
十一、“哈哈,错!”毛哥很兴奋,“继续猜,给你点提示。是美女哦,我们刚在古城见过,在尕奈也见过。”
十二、世间万事万物,都因内在的平衡而平和长久,山没有平衡会崩,海没有平衡会起海难,我们的脚下,大地腹内,没有平衡会有地火地震,人也是一样的,包括拉姆,也包括……你。”
十三、季棠棠低声问:“听见了吗?毛哥醒了吗?”
十四、季棠棠回头看了他一眼,拖起箱子就跑。
十五、季棠棠点了点头:“双头鲍鱼一只。”
十六、岳峰满肚子火没处撒,恶狠狠吼他:“滚,老子教训媳妇,关你屁事!”
十七、岳峰看她:“失忆了是吧,吃药没?”
十八、老张反过来又劝季棠棠:“丫头,眼睛别老盯着钱,关键是对你好,金项链就是一疙瘩块,不能吃不能穿的,要那玩意儿没什么用。”
十九、季棠棠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哦完之后无限感慨:“还不就是为了口吃的,做女人真不容易……”
二十、季棠棠先开口了:“回避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你。”
二十一、“第二件事……”季棠棠忽然有点吞吐,“你也知道,人绝望的时候,会发一些比较毒的誓,比如谁来救我,我就给他五万,越绝望越加码,最后发展到以身相许什么的……”
二十二、秦守业终于带着苗苗上楼了,岳峰几乎是三两步就跨下了整截楼梯,一口气奔到街心左右一看,季棠棠已经快走到街尾拐弯了,岳峰不敢叫她名字,大叫:“喂!”
二十三、石嘉信,我一直觉得,这世界就是个大凄凉,我们每个人都在里头挣扎,找自己爱的人,摩擦生火、取暖,但是风太大,浪太急,一个没注意,火就熄了,遇到爱的人不容易,好好呵护,不要糟蹋了
二十四、“你TMD坐死的还是恐龙呢,你给我滚!”
二十五、不过岳峰还真拿她没辙,只好又问她:“好端端的,你干嘛跳河啊?”
二十六、季棠棠的回答差点把他给气晕了:“你叫我,我就要回答啊,宪法规定的啊?”
二十七、微笑,就像没有受过伤,是不是因为路的尽头有你,温柔慰藉?
二十八、“要么带两包子,你吃素的荤的?素的吧,一大早吃荤的太油。”
二十九、正纳闷着,岳峰敲门进来了,递了个鸡蛋给她,入手挺暖,像是刚煮的,季棠棠拿鸡蛋在桌面上敲破,然后剥蛋壳:“给我补身子啊?”
三十、“那……”季棠棠咽了口口水,“这样敷了眼睛之后,还能吃吗?”
三十一、棠棠居然没睡觉,裹着被子跟神棍看鬼片,两人眼睛都睁的圆溜溜的,岳峰真心搞不清楚鬼片有什么好看的,问起毛哥,说是出门买什么飞天铜雕礼品送人。
三十二、如果有这么一天,不管多么失望或者心碎,也千万不要报复自己放弃自己,你开启了糟蹋自己的第一步,全世界都会来践踏你。
三十三、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就稀薄寡淡,像是一本书中提到过的——旅途中遇到的人,多是清尘浊水,后会无期。
三十四、岳峰拽着她狠狠搂进怀里,贴着她耳边说了句:“想打就打!”
三十五、络腮胡子被岳峰那么一吼,原本都准备打退堂鼓了,季棠棠这话一出,他又有点胆气了:“哎,我跟你讲啊,不要随便骚扰人家小姑娘……”
三十六、季棠棠脸色都绿了,心里把岳峰骂的狗血淋头:你妹的我什么时候看中金项链了,这是你跟苗苗的戏码吧,往我身上套,你当我好惹是吧?
三十七、他让毛哥把电话递给神棍,吩咐神棍回来的路上到处瞅瞅,买个摇铃回来,神棍居然文绉绉地跟他飙起英语了:“why?whylingdang?”铃铛两个字估计不会翻,直接白话。岳峰被他的英文夹白话打击到了,脸上直抽抽:“招魂呢,你有没有兴趣?”
三十八、说归说,脸扭到她看不见的地方,登时就绷不住笑了,笑完了又回头严肃地批评她:“公开场合,注意一下影响。”
三十九、这个吻很柔,很短,凉凉的,美好的触感,她没有再说什么,很快离开,临走时,把车门给关好了。
四十、电话是毛哥打来的,透着贼兮兮的惊喜和诡异:“峰子,你知道我在哪吗?”
四十一、这个拥抱比想象中的自然和温暖,岳峰一时间倒有些舍不得松手了,直到季棠棠慢吞吞地提醒他:“根据国际惯例,你这代表友好的拥抱已经超时了。”
四十二、这不科学呀,什么都要讲科学,科学是你爹呀
四十三、是不是因为路的尽头是你,所以所有伤害,终成温柔慰藉?
四十四、季棠棠惊讶极了,她挣脱出来,瞪大了眼睛看岳峰,岳峰很淡定地补充了一句:“大不了打完了,我再打你一顿,打回来呗。”
四十五、岳峰顿时觉得刚才那段路爬的真冤枉:“那你不答应我?”
四十六、岳峰先把神棍赶出去了,许诺的代价是神棍可以在外头找个网吧打一下午的连连看,上网费和期间的吃喝费用一律允许报销,神棍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嗷呜着出门,在门口看到石嘉信和尤思时愣了一下,转念一想反正不认识,继续嗷呜着下楼去了。
四十七、岳峰怔愣了一下,回想起最近一次跟神棍的通话,有点好笑:“他不是去什么荒郊野外找美女吗?找到了没?”
四十八、她说下辈子不要再遇见,那不是真话。她希望至少能有一次擦肩而过的机会,叶连成不用记得她,她认得出他就好,她一定会向他露出最温柔的笑,然后转过头,站在原地不动,一直看着他离开,直到背影最终消失。
四十九、生活渐渐流于平静,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越是平静的日子越是嗖嗖嗖过的翻书一样快,早上想着中午吃什么,中午想着晚上吃什么,晚上想着明早吃什么,衣食住行,周而复始,惊觉间一回头,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五十、听听外头没动静,季棠棠忍不住又把蒙住脑袋的被子拉下来了,跟岳峰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之后问他:“你就没话跟我说吗?”
五十一、上菜了,季棠棠若无其事的把手缩回来,筷子在碟子边上顿顿齐:“岳峰我告诉你,做我男朋友,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得能摸头,第二得是男的,排名有先后,你自己掂量吧。”
五十二、“怎么不冷啊,今天零下二十三度,水管都冻裂了。”
五十三、岳峰彻底给气乐了,他伸手去揉季棠棠的头发:“棠棠,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呢……”
五十四、说的兴起,也忘记了削好的苹果是给洁瑜的,送到嘴边狠狠就是一口,然后手一挥,嘴里嚼着苹果气吞山河:“告诉你,不管别人怎么样,我的奋斗目标就是,到了这种关头,必须得能斩钉截铁地说一句:媳妇,买!”
五十五、季棠棠哦了一声,又走了一段不怀好意地笑:“那岳峰,这次我帮你烤吧。”
五十六、你想死啊,你是猪啊,说你是猪都埋汰猪了,猪不吃饭那都没资格当猪你知道吗?
五十七、岳峰把箱子交到左手,直接过来搂她腰,季棠棠看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提醒他:“哎,这不合适吧,分手了哦。”
五十八、岳峰低头看她,特感动地朝她笑,笑着笑着,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
五十九、不吵不闹了,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顿了顿岳峰张开手:“来,棠棠,久别重逢,抱一个。”
六十、句句在理,但心里头怪舍不得的,临行前的晚上,跟她交代了很多事情,定时吃饭吃药,多加衣服,不要吹风,偶尔晒晒太阳,气人的是她听的心不在焉的,中间还打了个呵欠,岳峰一指头戳她脑门上:“听见了没?”
六十一、拉姆,诅咒是一种恶念,来自你的敌人,但不管世人把它传的多么可怕,你要相信,善念和一颗坚定不移的心足以和它对抗。”
六十二、季棠棠不买账:“别埋汰君子行么,躺着都中枪。”
六十三、今儿我才知道什么叫亲者痛仇者快,这辈子最痛的一刀子,她给的,真的,毛子,她给的。
六十四、岳峰哈哈大笑,往后一仰就躺到草坪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看天:“就是有病,怎么着,咬我啊?”
六十五、我觉得啊,我就像个摔跤的小孩儿,父母在身边的时候,摔了跤就嚎啕大哭等著父母抱著哄著,但是一旦他们不在了,也就只好自己爬起来了。人都是被境遇给逼出来的,一旦知道没了依靠,也就只能学著自己走了;一旦知道眼泪没什么用,慢慢的也就不哭了;一旦咽过糠菜,以后吃哪种米都不挑了;这个时候再矫情,矫情给谁看啊。你现在再让我看以前的自己,我就觉得我是个脑残,满身的毛病,但是那个时候吧,有人爱我,有人疼我。现在我觉得自己进化的挺好的,挺独立的,也没那么多公主病,居然没人爱也没人疼了,他妈的,这是什么狗屁世道。
六十六、很多事情,看似随意,实则注定,打定了主意就不要后悔,哪怕撞的头破血流,血滴到地上,开的还是花。
六十七、陈二胖气的腾一下跳起来,一脚踹岳峰肩上,同时暗暗做好准备,预计着会像以前在部队似的,被岳峰追三圈揍一顿,谁知道岳峰身子晃了晃又坐正了,同时慢条斯理拿手掸了掸被踹的地方:“爷今儿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踹一次还免费送一次,来来,再踹!”
六十八、岳峰不怒反笑:“你怎么不说你想吃满汉全席呢?”
六十九、这人你认识么?”岳峰满肚子火没处撒,恶狠狠吼他:“滚,老子教训媳妇,关你屁事!”季棠棠也怒了:“你滚,少跟我攀亲戚,谁是你媳
七十、岳峰捏捏季棠棠的下巴:“棠棠,以后在我面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七十一、毛哥没好气:“人家比你专业,人家会使针的。”
七十二、岳峰活生生让她气乐了:“你看过韩剧没有?让你敷眼睛!拿鸡蛋在淤青的地方滚一圈,好的快些。”
七十三、“神棍是吧,辛苦你了,大过年的,陪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唠嗑。”
七十四、“三九胃泰、善存泡腾片、开瑞坦、斯达舒。”季棠棠没好气,她原本还准备加个乌鸡白凤丸,后来一想这好像是女性专用药,翻了翻白眼又咽回去了。
七十五、汉地居士,祈愿常希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吵吵闹闹很少听说,但终得有吵闹居中置衡,谁会为不相干之人吵闹置气,无非源于一个爱字。扎西德勒。
七十六、露肩的不适合,因为你塌肩膀。深V也不适合,因为你胸小。要我说,三点的最适合。
七十七、岳峰看了她一会,穿过草丛过去坐到她身边,顿了顿问她:“棠棠,我叫你了,你听见了吗?”
七十八、岳峰真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棠棠,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算我求你了行么?”
七十九、岳峰不怒反笑:“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八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最关心的也是自己的生活,你这里缺胳膊断腿,比不过他那里管道漏水。
八十一、挺气她的,真的,我们熬了那么久,两个人,什么事都遭了,都挺过来了,她为什么就放弃了?那个时候秦守成跟我说,别冲动,活着才有希望,他说棠棠在外头等我,我要是出事,她得难过死。我听他的话,我拼命的爬,拼命爬,我就想着,不要叫她为我难受……
八十二、季棠棠含着泪笑出来:“我知道,我这后盾多坚强啊,像个烤鸭一样倒吊在这里,撞车之后继续坚强,跟我说了这么多话,可见是皮厚不怕撞……”
八十三、“那咱们起来吧?”季棠棠心砰砰直跳,刚一挪身子,底下的弹簧支架就吱呀响,她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八十四、爱我的人,害我的人,我都会记一辈子,哪天忘记了,我拿刀子刻在肉里,刻在骨头上,天天看,天天提醒,过不去的,一辈子都过不去。
八十五、有的时候,世事冰凉冷硬的没有道理。
八十六、岳峰那口血啊,险些喷房梁上去,凳子一踢回房,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她在后头上气不接下气的笑。
八十七、有的时候,一个决定不只是念头一转那么简单,那是一条路,长到要走到人生尽头,不能退也不能改,错了就是错了,走一步祭奠一步,每一步都是烧纸钱的味道。
八十八、十来个小孩欢呼着一拥而入,把车子里挤得满满当当,连岳峰脚底下都蹲了个鼻涕虫,张着嘴仰头眼巴巴看他,只是这么一来,反而把季棠棠晾在车外,女主角没地儿坐,岳峰发牢骚了:“车子买来是载我媳妇儿的,又不是体验怎么当爹的!”
八十九、有时候,在世界尽头最荒凉的地方,摒除那些蒙蔽双眼的虚幻繁华,反而能收获最淳朴的大爱。
九十、岳峰怀疑她装傻,没搭理她,冷眼看时,她剥好了真的要往嘴里送。
九十一、岳峰的大脑有一段时间停止了运作,他脑子特别乱,理不出个头绪来,这个吻来的太突然了,之前不是在谈烤鸭吗?这跨度也太大了。
九十二、没有哪一个人可以单纯的用好坏或者烂渣来形容,所有人都被生活磨砺的千棱百面,再污秽不堪的境遇,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也有暗香浮动。
九十三、生活教会她凉薄的第一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再悲惨不幸,都是你自己的事,你不爬出来,没人会主动拉你。
九十四、季棠棠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了句特伤陈二胖自尊的话。
九十五、杂音小点了,估计毛哥拿着电话走开了一些,听起来,还是余怒未消:“我都不好意思说他,都这么大的人了
九十六、“再带碗粥吧,小米粥,要有红枣给你加两,养胃。”
九十七、这最后一刻突如其来的宁静,像是纵身跃入万丈深渊之前,坐在悬崖边,随手拈过一朵带香的花。
九十八、咱能别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吗?太加重扫黄组的负担了。
九十九、季棠棠跑了一阵子回头看,岳峰已经追过来了,她心里头叫苦不迭,加上拖着箱子,古城的青石板道本来就不平整,跑的一快吧,箱子格愣格愣的,跟拖拉机似的,回头率甭提多高了,临近一条岔的小巷时,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箱子一扔,自己跑了。
一百、毛哥哼一声:“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说这事的,峰子我告诉你,哥哥我今晚还真不是一个人,有人陪我聊了半宿呢,猜猜,是谁?”
一百〇一、季棠棠扔他一记白眼:“行了,可以把你那套柔情路线收起来了。”
一百〇二、没有什么是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过去的,那些发生过的,或轻或重的痛苦恐惧,总还留下丝丝缕缕的锋利尾稍,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忽然在你身上又抽下一道道不深的痕。
一百〇三、岳峰倒吸一口冷气,对毛哥顿时刮目相看: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这孙子贼精贼精的呢?
一百〇四、那头响起神棍尖利的声音:“谁?你给谁打电话?是小峰峰吗?我强调过多少次了,不是蚯蚓,是异形!异形!”
一百〇五、“我嫌他烦,让店主把他的那份不熟就上,结果吃完他就拉肚子了。”
一百〇六、季棠棠扑哧一声乐开了,岳峰还说郑仁最贱,其实这两人凑到一块,是齐刷刷犯贱吧。
一百〇七、当时光头问他“一辈子跟一阵子是不一样的,你能这么管她一阵子,一辈子呢”,他不敢答,任何事物都在变化,喜马拉雅,世界最高峰,多么永恒的存在,当年还是海底冒出来的,但是现在他可以回答了,他想说,一辈子也行,人在就好,照顾她我愿意的。迟了这么久,终于有答案,机会已经没有了,人的愿望,总是被现实逼的一寸寸卑微,越来越卑微,但老天的残忍之处在于,他让你连卑微的机会都没有。
一百〇八、季棠棠看看鸡蛋又看看他,问的可怜巴巴的:“那我总不至于以为你要送个鸡蛋给我珍藏吧?”
一百〇九、季棠棠笑的明媚,眼睛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豪情。
一百一十、季棠棠嫌他聒噪,抬起头啪一下亲在他左脸上,然后没事人一样,又低头拿勺子搅锅里的粥。
一百一十一、顿了顿,毛哥想揭秘了:“棠棠,刚刚我不是跟你说我去上厕所吗,其实我骗你来着,刚有个老朋友来了,你猜是谁吧,我提示你一下哈,我们刚在古城见过,是个帅哥。”
一百一十二、顿了顿又纠正自己:我媳妇儿刚刚真是美翻了。
一百一十三、季棠棠还是雷打不动的那个姿势,连头也不抬,闷声答了一句:“听见了。”
一百一十四、络腮胡子心花怒放:“警察同志,这个男的,人家小姑娘不认识他,他拉拉扯扯的,还想打人!”
一百一十五、岳峰笑起来:“你不是要回尕奈吗,已经到了是吗?冷不冷?”
一百一十六、岳峰也抬起头,看着季棠棠只是笑,半晌说了句让陈二胖差点飙血的话:“老子喜欢,关你屁事。”
一百一十七、岳峰在她腰上狠狠拧了一下:“哪个跟你分手了,男方都没同意,赶紧把你这身勾三搭四的衣服给换了……吃什么?”
一百一十八、十三雁在旁边听得动容,也难得岳峰这次这么能忍,季棠棠这么明显的挑衅,他居然还能接下话去。
一百一十九、“是啊,驴是挺无耻的,但是踢都踢了,我又不能跟它计较,是吧。”
一百二十、得,打住。跟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你要这么蛮不讲理,那我也不掺和了,爱咋咋滴,我不说话,行了吧?
一百二十一、毛哥打包了菜和汤回来,大老远就看到神棍以一种昂然和不正常的姿态杵在酒店门后,路过的不少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走近一看,毛哥差点没晕过去:神棍一身藏装,右胳膊下夹了床被子,左手捧了束杂七杂八的花,表情挺严肃庄重,偶尔还领导人一样对对他行注目礼的人含笑致意,来一句“扎西德勒”。
一百二十二、岳峰气的差点晕过去,他瞪着季棠棠吼:“你妹的你才烤鸭,你全家都烤鸭……”
一百二十三、人的现在,总是由过去成长而来,不管这过去是欢喜还是不堪,都是一块块看不见的烙印,烙着烙着,就把你的模子烙成了现在的模样,否定了过去,也就等同于否定了现在。
一百二十四、神棍拿着小本子在旁边坐着,观察到什么记录什么,毛哥冷眼一瞅,就见他写:五分钟过去了,镜子无异样,人无异样。
一百二十五、岳峰瞪她:“什么柔情路线,我这是国际惯例,拥抱表示友好。你能别那么小家子气用阴暗的小人之心度我这样光明磊落的君子之腹么?”
一百二十六、季棠棠答的飞快:“因为脑子叫驴给踢了。”
一百二十七、谁会为不相干之人吵闹置气,无非源于一个爱字。
一百二十八、毛哥故技重施:“你说接就接啊,不得给点好处啊?这样吧棠棠,我旅馆里水管都冻裂了,要么咱合计合计,修理费你出?”
一百二十九、出藏之后,季棠棠就改了汉装,辫子也都放开了——刚放的那一阵子简直惨不忍睹,从发根卷到发梢,剑拔弩张跟狮子似的,还是岳峰拖她到理发店烫的直,烫完了才发现这一年她的头发长的可真长,乌黑油亮的,都到后腰了。
一百三十、人这辈子,时间这么短,爱都来不及,何必拿大把的时间去恨、去伤害、去不原谅?
一百三十一、大多时候,总觉得现实的路不堪,有一天忽然发现,当初可能性极大的另一条路,好像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一百三十二、这个男人,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是拿好过十倍的人给她,她也不换,他不止是她爱人,也是她亲人和恩人,是她愿意去保护,愿意去拼命,愿意去陪伴终老的人。
一百三十三、“你不信?你不信我让他接你电话啊。”
一百三十四、季棠棠无语,过了会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摸岳峰的头:“二傻,你也好。”
一百三十五、有人帮当然很好,但永远不要去指望倚赖,非亲非故,谁也不想惹麻烦上身,不帮是本分,帮你是情分,不帮不用去恨,该庆幸他没有随众捅一刀,帮了的话就要记得,要感恩。
一百三十六、“前一阵子失忆了。”季棠棠冲着岳峰特挑衅地笑,笑的岳峰恨不得给她一拳。
一百三十七、有时候,人不贪心,不伸手去讨要,佛祖反而会给你更多。
一百三十八、下午两点多,毛哥再次接到岳峰电话,说是快到了,挂了电话之后,毛哥指挥神棍:“你带件厚实点的衣服,楼下候着,峰子说棠棠穿太少了。我去附近饭店打包点吃的过来,估计两人都饿坏了。”
一百三十九、岳峰先给郑仁打招呼:“怎么着贱人,看到爷乐傻了,都不知道上来请安了是吗?”
一百四十、岳峰看了她半天,齿缝里迸出两字来:“无耻。”
一百四十一、季棠棠不干:“凭什么啊,听岳峰说个话
一百四十二、季棠棠根本不相信:“毛哥,你就扯吧啊,岳峰要是在尕奈,我头给你割下来坐。”
一百四十三、而那些不好的让人头痛的事情,永远不会真的消减偃息,只要活着,就会随时面对很多心的问题,那些纷纷扰扰的人和事,总会偶尔有一处冒起火头,等着你去灭。
一百四十四、美女你太有觉悟了,你就是传说中巨眼识英豪的红拂啊……
一百四十五、陈二胖凶她:“那我要乖乖的听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一百四十六、季棠棠怒极也笑了:“怎么没用了,这谈恋爱这么久了,他给我买过什么啊?就送过一个镯子,说是翡翠的,送去一检验是石粉压的,顶多80块钱。我亏不亏啊?每次出去吃饭都我掏钱,身上穿的衣服
一百四十七、岳峰让她这一下子给亲懵了,半天才捂着脸咬牙切齿:“太不庄重了……”
一百四十八、他想起被烧死的父亲,反目成仇的母亲,苗苗,洁瑜,雁子姐,九条,毛哥,蒋蓉,生命中兜兜转转进进出出的这些人,或让他觉得世事炎凉,或让他倍感温暖慰藉,有些他曾经想努力抓住的,最终渐行渐远,甚至反目成仇,有些当时不过尔尔的,居然闲闲淡淡,陪他走过经年,时至今日,仍是好友至交;有些以为明日可以再见的,一转身竟成永别……生活就是在你意料之外发生的事,命运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如同一只翻云覆雨手,轻轻把你一扫一拨,你的世界就颠覆的片瓦不存,但是何其庆幸,最终的最终,繁华的末了,怀里的这个人,是他最想留住的那个。
一百四十九、红色警示格跳的更厉害了,岳峰拿起手机,揿下了接听键。信号不好,沙沙的声音,很大的风,像是旷野里席天幕地着卷过,剧烈的喘息声,然后是颤抖着的沙哑问话。“岳峰?”轰的一声,岳峰觉得有什么东西把他的大脑轰的粉碎,有那么一瞬间,他完全不能思考,身体一寸寸的发烫发热,四周的一切突然都不存在了,家具、房子、乃至城市,他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云团翻滚的荒野之上,狂风肆虐着呼啸,但是卷不走他耳畔那一线极其熟悉的魂牵梦绕的声音。“棠棠?”
一百五十、毛哥翻了个白眼,心说感不感动我不知道,峰子肯定是又要崩溃了。
一百五十一、岳峰不敢确定:“应该没有吧,他一贯睡的死沉死沉的。”
一百五十二、岳峰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口拙了,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明:“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后盾明白吗?坚强的后盾。”
一百五十三、他看到岳峰像受伤的兽似的,整个身子都蜷缩着往床底去,额头死死抵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咽似的声音。
一百五十四、季棠棠头一抬,深情无限:“听见了,爹。”
一百五十五、低声下气还是有点作用的,季棠棠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了,她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眼神很疲倦,唇角的淤青还没有消
一百五十六、两人连人带床,都栽了,幸好弹簧床塌的还算规矩,没有伤到两人,季棠棠唬的大气也不敢喘,岳峰也不吭声,两人保持栽倒的姿势不动,竖起耳朵静静听毛哥那边的动静,过了会互相交流敌情。
一百五十七、毛哥跟听天书似的,心说这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有病的,尼玛这是正常人的对话吗,这完全是精神病院翻墙出来的重度患者吧,居然一句接一句接这么溜,太绝配了,天仙呸啊……
一百五十八、这一年,她在藏北,跟她在其它任何一个角落都没什么两样,她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感官屏蔽掉很多正面而美好的东西,只接收自己的情绪和回忆,把自己的痛苦无限放大,人的肌体,需要喂食很多养料,看见的,看不见的,物质的,精神的,好的要吸收,不好的要吸取教训改过,拉姆给自己供的养料太单一,太消耗元气,所以她身体不好,精神也每况愈下,突如其来的打击就会让她全面紊乱。世间万事万物,都因内在的平衡而平和长久,山没有平衡会崩,海没有平衡会起海难,我们的脚下,大地腹内,没有平衡会有地火地震,人也是一样的,包括拉姆,也包括……你。
一百五十九、季棠棠也怒了:“你滚,少跟我攀亲戚,谁是你媳妇?”
一百六十、爸,你答应我的,你带走妈妈了,带走阿成了,你一块块剜我的肉了,把岳峰给我留下吧。
一百六十一、输了也认了,世上那么多人,总有人抽到一手烂牌的。
一百六十二、“你不是说你藏族人吗,把下面一段话翻译成藏文,今天上午,我国国家主席毛泽东会见了英国工党领袖奥巴马,双方就那个伊朗核问题长城维修问题还有淘宝能不能卖原子弹问题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你翻,你翻,你现在就翻!”
一百六十三、有一种痛苦,让人觉得骨头和骨头之间,髒器和髒器之间都是空的,迫不及待地想找东西去填,填进去了,即便虚假,也有虚假的充实和温暖。
一百六十四、岳峰看了她一眼:“早这么劝你了,是谁老把自己当超人使来着?我真不待见说你。”
一百六十五、季棠棠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想打也打吗?”
一百六十六、你叫我,我就要回答啊,宪法规定的啊?
一百六十七、岳峰斜了她一眼:“不贪钱我就不用挣钱了?你自己保个胎都要住这么好的地方,到我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我舍得让她跑医院里排队被护士呼来喝去的?衣服包包她是没要过,但万一她想要呢,到时候我买不起,她就只能挠着玻璃橱窗站外头眼巴巴看着,揪心不揪心啊?”
一百六十八、岳峰气不过,一把拉过来,直接就给了个熊抱,她的头发还半干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夜场里闻惯了的那种香水味。
一百六十九、“岳峰,我走了。不要太快找女朋友,偶尔想想我,我会高兴的”
一百七十、人要真是贱到这份上狠到这份上也好,再多的亏心事再多的鬼围床都能酣然大睡,那些战战兢兢怕鬼敲门的,都是还有点良知残存相信世上有报应这回事的人吧,果然人懦弱了就是不好,连天都欺负。
一百七十一、岳峰赶紧抢下来:“你猪啊,谁给你补身子了?”
一百七十二、岳峰实在是啼笑皆非,原本还准备耐着性子跟她过几招,听她睁眼说瞎话尽扯点有的没的,终于绷不住就乐了,伸手狠狠揉了揉她头发:“棠棠你有病吧,在别人面前坍我台很有意思是不是?我跟你有仇怎么的?见到我掉头就跑见都不想见?我会咬人是么?我有说要找你麻烦吗?你吃了枪子是不是?还脑子被驴踢了,臭丫头挺能较劲的,你有这精神怎么不去反恐啊。”
一百七十三、岳峰没想哭,但是眼泪不知道怎么的还是下来了,他眼前就那么模糊着,跟石嘉信说了很多,语无伦次的,自己都不记得说什么了,但是有一段他记得,他记得自己说:“毛哥总给我打电话,说都这么久了,得过去,得往前看,得忘掉,你叫我怎么忘啊,啊?怎么忘?我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肯为我下跪肯为我去死的人了,我记着她有错吗?”
一百七十四、毛哥火大的很:“找个屁!TMD我说出来你都不信,昨天我搁门口坐着,突突突一辆拖拉机开过来,两藏民抬一担架下来,这孙子就在上头趴着呢,还有医院的单子,尾椎骨折,什么哪个椎体错位!尼玛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这个智障拿自己的屁股去坐一条蚯蚓!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他!”
一百七十五、后面的话没说完了,季棠棠忽然凑上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一百七十六、岳峰大老远的看到,憋不住地想笑,一笑就岔气跑不动了,捂着肚子慢吞吞走到她箱子那,俯身把侧倒的箱子给拉起来,一手扶箱子,一手往
一百七十七、季棠棠眼角余光觑到来人一身警服,心说坏了,惹到公安了,赶紧松手站到一边,岳峰冷哼一声,扯了扯被络腮胡子拽开了口的领子。
一百七十八、神棍在那头激动地大叫:“Yes!小峰峰,我有!”
一百七十九、关键时刻,岳峰临危不乱,悄声指挥她:“棠棠咱们得慢慢来,你得配合我,别把毛子吵醒了。来,你先抱我脖子先起来,我把床摁住不让它出声响。我数一二三,来,一,二…”
一百八十、岳峰茫然,下意识回了句:“有啊……棠棠……你好。”
一百八十一、“那还是让我吃了吧,”一想到鸡蛋在脸上滚一圈之后就得扔掉,季棠棠心疼无比,伸手
一百八十二、什么是好日子呢,你不在的这一年,日历上那么多黄道吉日,没有哪一天我觉的好过,你陪着我就是好日子,刮风下雨下刀子都是好日子。
一百八十三、神棍异常兴奋:“小棠子要是知道我为了跟她相处,把火车票都往后改签了一天,肯定特别感动。”
一百八十四、正说着呢,那个络腮胡子跟出来了,他这时候反倒有点英雄气概了,隔着大老远喊季棠棠:“哎,那个姑娘,没事吧?这人你认识么?”
一百八十五、岳峰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点上:“她看中个金项链,死活闹着要买,前两天刚给她买了镯子,贪得无厌这是。不给她买吧还闹上了,大街口的,真不嫌丢人。”
一百八十六、岳峰那个气啊,心说我还跑不过你啊。
一百八十七、季棠棠咯咯笑起来,对陈二胖说了句:“我喜欢他。”
一百八十八、石嘉信基本是隔个两三分钟摇一次铃,神棍悄悄对毛哥耳语:“小毛毛,不应该这么招吧?难道不应该喊天灵灵地灵灵吗?”
一百八十九、毛哥给我打电话,说这么久了,得过去,得往前看,得忘掉,你叫我怎么忘啊,啊?怎么忘?我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肯为我下跪肯为我去死的人了,我记着她有错吗?
一百九十、把被子裹了又裹,忽然就觉得被子比人是亲切多了: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抱紧了还很暖和,难怪从古至今,不管是逃难还是离家远游,都是卷铺盖离开。
一百九十一、“这样啊……”老张有点同情岳峰了。
一百九十二、雪亮的手电光打过来,跟舞台上的特效
一百九十三、据说是林青霞结婚的时候,神棍如丧考妣,扎了个秦汉的小人整天扎扎扎,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不就是长的不如秦汉帅吗,青霞为啥不肯等他呢?后来得知林青霞嫁的是邢李原,才发觉自己扎错人了,怪不好意思的,于是给秦汉寄了张道歉的明信片,也不知道寄到宝岛没有。
一百九十四、“我虽然在下头能呼吸,但是我没力气爬出来了,如果没人把我挖出来,我可能撑不了两天,不是饿死也是脱水风干了。我当时就想着,如果还能活过来,是不是就算再世为人了?我能不能换一种活法了?要么我就躺这不出去了,出去了我就得过回从前的日子了,想吃吃,想喝喝,没那个本事,我就不去管那些糟心的事了,我这条命也是爹生娘养的,没人疼的话,我得自个好好珍惜。”
一百九十五、“再要点咸菜,咸菜配着粥喝才有味道。”
《怨气撞铃》简介:
《怨气撞铃》是人气网络作家尾鱼的现代惊悚悬疑类的言情小说作品一串只能被死人怨气撞响的风铃一段永远看不到终点的漂泊旅途作者的话:我实在在晋江的文章属性里找不到合适的分类,其实我觉得这文不恐怖,这是一篇有点灵异有点悬疑有点点点恐怖的言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