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怀念文章
【篇一:秋天的怀念】
自己望望天空中,南飞的雁阵,犹如一条细线,勾勒了四季的情意。低头看看那美丽的彼岸花,不禁怀念秋天。
那是个秋天,很美丽的秋天。回忆起那时的街道,种满了郁金香。她,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女生,喜欢花,特别是郁金香。我从市区篮球俱乐部回家,都要经过她住的地方。她总喜欢在自己的屋外种花,种的最多的,喜欢最深的就是郁金香。但是每次经过她的窗外看见她洒下的却是丁香花瓣。多日后,我认识了她,她的名字带有雪。怪不得喜欢花,因为花跟雪一样美丽。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撒下的是丁香花瓣,而不是郁金香?她说:“丁香花代表对尘世的留恋,郁金香是永恒,但我并不能永恒。”一个神秘的女生,让我对她产生了一丝好奇。她有一个哥哥,居然是我在俱乐部里的一个队友。有一天队友带我去他家,才知道我与他妹妹认识。她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的花,还有一架纯黑的钢琴。她介绍了各种花,告诉我深蓝风信子是忧郁,彼岸花是回忆,雪片莲与三色堇一个是思念,一个是怀念。她会弹钢琴,一首优美的曲子把我打动了,她说这叫《Iris》。后来了解了她,原来她的英文名就叫“Iris”。
生活一天一天的流逝,我这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问了她哥哥才知道,她一开始就的了白血病,现在病情无法医治,就只有一直呆在家里,等待着死亡!那次是我第一次买花,买了一束郁金香给她。她的皮肤失去了水分,但还是和雪一样美丽。
“我不再喜欢郁金香了!”她伤心地对我说。我纳闷呢,便问她个原因,她没有回答,只是询问我我喜欢什么花。那是我还是不了解花,便骗她说我喜欢百合。她问为什么,我又骗她说“百合跟雪一样美丽。”她听了我的话很高兴,也告诉我她也喜欢上百合了。
这个季节的名字叫“秋”,很美丽。我跟往常一样,只不过是一天比一天伤心,因为她的生命没有多久了。她喜欢看秋天的夕阳,我与她哥哥就每天牵着她去看夕阳。啊,那忧郁的黄昏中的落日多么像郁金香啊!最后一天的夕阳下,她最后一次问我喜欢干什么,我认真地思索后告诉她我喜欢一边看雪一边赏花,听了我回答后,她慢慢地细声地对我说:“我,可以一边看雪,一边赏花吗?”“那?就要——等到冬天了。”我遗憾地说,因为当时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所以……我不敢再去想了,但是突然听到她说:“我可以等,一定能等,然后和你一起看雪看花。”她有劲地说。
冬天终于到了,但这个冬天的雪有些迟到了,他没能等到下雪看花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等到了,一点都不美,那雪不纯白,那花不鲜艳。孤独的世界,人心早彷徨!
如今,我也喜欢上了花,特别是郁金香,但我讨厌百合,因为百合骗了她。我还喜欢上了秋天的夕阳,悲伤和她为我弹的那一首《Iris》。
【篇二:秋天的怀念】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母亲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
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
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拉拉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
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看着三轮车远去,我绝没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篇三:秋天的怀念作文】
我曾在山寨学区的新庄小学任教五年,那个地方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而最难忘记的,就是我曾经的同事胡老师了。
胡老师中等身材,喜欢留板寸头,瘦削的脸上耸立着一个硕大的牛鼻子,很是引人注目,他说自己的福气就在那个鼻子上,两张厚嘴唇和那大鼻子相得益彰,一张略显黄色的眼珠,淳朴中夹杂着几分狡黠。虽然年近五十的人了,一天到晚精神的很,篮球场上的三步跨篮常使得年轻人望尘莫及。
1995年秋天,我从马峡学区调到山寨学区,被安排到新庄小学任校长。胡老师的家就在新庄,与学校隔着一条小河,五六百米左右的距离。我到新庄小学时,胡老师已经当了21年的民办教师,当时每月的工资是175元,尽管如此,他在工作上的确兢兢业业,除兼任两个班的主课之外,还负责着学校的总务工作,学校里一些临时性的工作也少不了他。每当我看着他给学生耳提面命地辅导,心里就涌上了由衷的敬意,再加上他长我九岁,心中就越发对他敬重,也尽可能的在生活上给他一些微薄的帮助。
当时的校舍衰败不堪,再加上坐落在旱河滩里,周围再无邻居,给人一种寂寞孤独的感觉。学校一共七个教师,除过三个本村的,其余的三个老师也是邻村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住校,学校里的常住户就是我一个人。
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校园里,心里真有点发慌,住了两个晚上,几乎没有睡一个囫囵觉。胡老师听我说了情况,就住到学校里给我做伴了,一伴就是五年!有时候下午做农活回来晚了,即就再迟,他也回学校来住的,时间久了,他还没走到大门口,我就能听出是他的脚步声。每天晚上到学校,胡老师都会到我的房间喝两三杯白开水,他喜欢喝滚烫的开水,一边吸溜吸溜地喝水,一边叙述他下午所做的农活,虽然一脸的疲惫,却掩饰不住完成农活之后的喜悦。
我们谈的最多的是他的转正问题,因为这是他的希望,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我鼓励他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他也很有自信,再加上老婆、儿子、女儿都支持他,他说一定要熬到转正的时候。
新庄村地处林缘地带,地广人稀,民风淳朴。每年的秋季,就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刻。学校附近有一个叫有有的青年农民,喜好打猎,且枪法不错,到了玉米收获,荞麦架镰的时候,也是野兔,山鸡们疯狂抢食的日子。这个时候,有有就大显身手了,每天至少有一只野兔或两只山鸡的收获。有有收获了猎物就找到学校来了,一番讨价还价,他就把猎物出售给我们,一只野兔七八元钱,一只山鸡十元钱,他之所以自己不吃,是急着等钱用,他的烟瘾极大,媳妇爱逛街道,这些都需要花钱,而他来钱的门路就靠的是猎枪,因为那时的林业和公安部门对打猎管制的还不是很严格。
每次买到山鸡或是野兔,忙着收拾的就是胡老师。日子久了,他竟然练就了一手好本领,将野兔倒挂在树上,三两下就剥了皮,一只山鸡,不到半个小时就收拾得毛光肉净。可惜的是胡老师的烹调技艺实在不行,他收拾好了,就轮到我上阵了,其他的同事只能打下手。将野味或红烧或清炖,还是爆炒,都是香味溢满校园的角角落落。骨酥肉烂之后,用一大盆子盛上来,我们就成了饕餮之徒,美美的咥上一肚子野味,再喝上二两白酒,那种美妙至今都令我陶醉。吃上几顿野味之后,胡老师就不好意思了,嗫嚅着要买一回,我就婉言相劝,说你也不是吃白食啊,每次都是你受累,再说你以后转正了,可以回请我们啊!他便憨憨的一笑,摸一下他的牛鼻子:“这把人不好意思的!”
1998年末,胡老师终于熬出了头,转为公办教师了。那天天气很冷,雨夹着雪,我和他到乡上教委给他办好了转正手续。回学校的路上,胡老师兴奋得双颊泛红,那双略黄的眼珠晶晶发亮,我也大声的吼唱着,分享着他的欢乐——二十四年啊,艰难心酸的二十四年,终于成了昨日的记忆!
回到学校已经是傍晚时分,胡老师嚷着要喝几杯,几个同事也兴高采烈地吆喝着要庆祝。胡老师出去了一会,竟然拎着一吊子猪肉回来了,原来他到村子里杀了猪的人家卖肉去了。那一吊子七斤多重的猪肉和着粉条炒了满满的一大盆子,满屋子溢香,大家吃得酣畅淋漓,酒也喝了不少,七八个人大概喝了四瓶白酒。胡老师那晚特别的高兴,喝得最多,醉得最早,人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嘴里还一声连一声地说着“高兴,高兴……”
2000年秋季,我调回了马峡学区,和胡老师五年的同事关系结束了,但是我们的情谊依然深厚。我刚调回来不久,胡老师曾专程来看过我两次,第一次买了两只野兔给我,说是欠我的兔子肉太多了;第二次是带了一瓶酒给我,说是儿子过年给他买的,没舍得喝,专门给我留着。我也曾去看过他两次,受到了他们一家人隆重的礼遇。
在2006年的暑假继续教育培训班上,我遇见了胡老师,发现他的气色不大好,便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劝他到县医院检查一下。他说就是胃里不大舒服,不要紧的。本来还想请他到我的家里聊聊,由于培训的时间紧张,再加上他要忙着回去做农活,就只是空有心愿而已!后来听熟知的同事说,胡老师的工资基本上都花在家庭建设上了,先是翻修了上房,垒起了围墙,接着又给儿子买车。他刚转正,工资并不高,这些开销几乎用去了他的全部工资。
2006年深秋的一天,我正在组织学生课间活动,忽然接到了一个山寨同事的电话,说胡老师去世了。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连说了三遍,我算是听清楚了,心一下子揪得很痛。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向新庄驶去,心里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
当我走进那熟悉的院子里,已是纸幡飘飘,哀乐声声,昔日里笑呵呵地迎接我的同事,此刻已躺在草铺上,不再理会人世间的事情了。我虔诚的给胡老师焚化了许多纸钱,他的工资几乎全用到家里了,送点纸钱给他,不要让他在另一个世界再受拮据了。最后一次敬我的好同事,老大哥一杯酒,愿他在天堂里与悲苦不再有缘!
最后才晓得胡老师患的是心绞痛,病了两年多了,一直硬撑着,直到疼得厉害了,才到县医院检查,说是要赶紧送到西安做手术。就在要去西安做手术的那天凌晨,他带着诸多的遗憾永别了这个世界。
胡老师转为公办教师仅仅才八年时间,几乎没有真正地享受过一天的生活,就匆匆的走了,惟其如此,我才一直将他记在心里,不能忘怀。
写完这篇短文,我忽然记起今天(九月初十)恰好是胡老师的生日,活着的话,他才五十七岁,可逝去已经四年了,真是生也匆匆,逝也匆匆啊!